规则是最重要的,也是客观存在的。尽管人们无数次地证明所谓的宇宙规则只不过是巧合,冥冥之中一定有不受约束的“造物主”存在,但那样的畅想也只是奢望。
无人可以逃脱生老病死,昼夜颠倒也会使人疲惫绝望。身为动物,遵守自然规律才能延长寿命。
俄里翁制定下的规则自然会反噬其自身,任何事物都有弱点,正如父权制并非无懈可击,只需要没有女人赋予其“父亲”的身份,这样的庞大怪物就会轰然倒塌。
“龙州不会成为天宫,”孙云起曾忧心忡忡地对元以昼说,“它们有太多不一样。它并不极端,没有那么一大批士兵或军人会为我们驱使,我们也不可能一直打到高层。”
未雨绸缪是良好的美德,可惜有时候它反而会使人更快看见灰暗的前景。
元以昼说:“确实。如果一切世界都要凭借暴力和血腥打通一条向上的路,那太累了。”
“我会帮助你的。”孙云起突然道。
“我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我清楚龙州是什么样,”元以昼说,“如果我们真的能回到那里,随机应变。”
俄里翁十分贪恋那些能量在自己身体中的感受:它是一股充满生命力的力量,以无与伦比的澎湃激情维系着星系的旋转,守护着恒星的诞生与死亡,赋予万物生机勃勃的力量。
能赐予这种力量的祂一定是宇宙的真主,拥有无神可比的尊贵身份。
而现在,失去能量的俄里翁眼前发晕。大脑似乎在默哀,为这能量的消逝披上了沉重的丧衣——它的力量曾细致入微地雕刻着每一颗行星的轨迹,如今这些繁华盛景却只能在他的脑海之中萎谢成苍白的星云。
“一群蠢货!”他继续咬牙切齿地发出玩家们无法察觉的声音,“住手!”
损失已经造成,俄里翁不可能再更改规则了,更何况他也不舍得放宽限制。
他完全无法想象有人可以在他设定的框架中滋润地生活,甚至还成长为有力量与其匹敌的角色。一切后辈与子嗣在他看来都是可以任意压榨与利用的资源,他吝啬地只想垄断一切。
“你想收买我们?”有人发现了俄里翁的异常,为了往后的荣光和奖励分配,他不得不摆出一副刚刚察觉、冠冕堂皇的模样,“你只不过是把刀递到了我们手上!我们不会为一个女人卖命!”
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先发制人地指责对方只知从单一立场叙事、攻讦,实则是他们自己先划定了立场,乐此不疲地制造分裂、对立。
攻击和混乱是根植于其心底的初始程序。
【我们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卖命!】
“你们的命在他看来是最廉价的可再生资源,”元以昼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围绕着他们走了半圈,“不过我已经为你们谋取了一个合适的价格。看看自己所欠着的积分,这个数额你们还满意吗?这可比天宫的珍珠昂贵多了。”
她目光仁慈,悲悯似水,但其中漂浮着透明而尖锐的冰棱。
玩家们闻言,纷纷调出自己的任务面板。他们的脖子僵硬了,再抬起头时,脖颈发出的声音像竹笋拔节生长,又如已晾干许久的黏土破裂。有的人根本不能再看元以昼,心神皆被那一长串数不清个十百千万的数字击溃了,大脑无法处理最简单的信息。
他们看起来像最可怜的打工人,攒了许久的彩礼钱不知被谁挥霍一空,只能呆愣在原地等待副本最终的抹杀审判。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不要了!”男人的手宛如碰到了毒蛇,神经抽搐地将刚还视若珍宝的道具丢弃。那物件正是一颗珍珠,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以后,蒙上尘灰静止不动了。但他的积分依旧维持着显示鲜红的负数。
“快,快献祭啊!只要把墨洛珀的灵魂丢入池水,我们就能通关了!”
【之前他们一边恢复,一边等待你。为的只是在你身上品尝到绝望之人的痛苦。】父本系统撇撇嘴,它觉得元以昼的绝望和苦痛一定很美味,但她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从她脸上看不见任何脆弱的蛛丝马迹。
“这些债务只是暂时的,”人们看着说话的元以昼,惊觉她的脸庞与俄里翁如此相似,连带着她说出的话都有了几分可信度,“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们,听说过人死债消吗?”
最后一个字落尾,男人们一个个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感到不能呼吸。他们的肌体在短时间内被疲惫的阴霾笼罩,生命脉动变得衰弱无力。
俄里翁身形略有不稳,他紧紧抓住池子的石头边缘,看着眼前的异象。
“完全版的二代‘普勒俄涅’可以使人爆体而亡,那么,你们之前曾摄入的药水会在人体内发挥什么功效?”
看着眼神逐渐黯淡、身体逐渐失去生命力的玩家们,元以昼说:“器官承受不住大量的代谢,它们在焕发出短暂的生命余晖后,尽数衰竭。”
在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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