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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她手里没剧本，心里难有底。
七少主得到这样的回答也不恼，反而轻轻点头，似是在他意料之中：“嗯。”
“嗯？”程扬知猜不透他的想法。
“行靠轮椅，伤不了你分毫。头戴面具，丑貌也不足至惊。”不见容颜，反倒显得七少主声线沉稳动听，“夫人若是因昨夜之事而有所顾忌，我向你赔罪，保证今后不再发生。”
竟真是毁了容才戴面具遮掩的吗？但这七少主也不似她们口中那般不堪嘛，还挺有礼貌。
“但若是夫人因他人所言而对我心存偏见，不妨说来听听，我也好为自己辩白。”
得，他也在程扬知肚子里养了蛔虫。
“不敢不敢，七少主所言极是。”她随口一答，那些古言小说里的朝臣恭维皇帝时皆是这套说辞。
七少主似是习惯了她这般：“不知你们梁州习俗，在院里若是有住不好、吃不惯的地方，你尽管同胡硕提。”
“还真有。”程扬知尴尬一笑，“那个枕头我是真睡不惯，咱睡觉就不用这么还原了吧？这属于没苦硬吃。”
她顿感七少主看她的眼神从心觉有趣变成关爱傻子。
“算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道理我懂。”她把自己哄好了。
七少主笑意不浅，将视线移至湖水中央，两只交尾的蜻蜓正点起阵阵涟漪。
“对了少主，你是不是有个……”那等极品，很难叫她不惦记，“贴身侍卫？”
七少主神情隐于面具之下，光听语气也能辩出不悦：“问他作甚？”
“呃。”程扬知恨不得自己的脑子能以像地球仪一样给她转出一个像样的借口，“就是问问嘛，贴身侍卫，我怎么都不见他‘贴’你‘身’呀？”
“呵。”七少主被她的话逗笑，正好拿她打趣，“依夫人所言，若是日后我与夫人同房，他也须在一旁守卫吗？”
“我……”程扬知一时语塞，这七少主腿脚不好，口舌倒是称快，这世上还鲜少有她说不过的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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